半夏盯着那个小盒子，一愣。
她在想，她现在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好。是装作茫然无知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爆出一个惊喜的样子，还是高贵冷艳地看着他，让他给自己戴上。
莫辰衍一抬头就看到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，似乎有些出神还有些纠结，他顿时眉心一蹙，不悦地道：“叶半夏，你那是什么表情？”
就算没有惊喜，好歹也给他一个笑脸。
她倒好，板着脸半点要笑的样子也没有。
“莫辰衍，我……”
“你现在才跟我说拒绝会不会太晚？”
男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，沉声打断她的话，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，“结婚证也拿了，床也上了，婚礼的日子也定了，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，别想拒绝！”
半夏无语地看他一眼，咬咬唇，“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拒绝了？”
莫辰衍眉心褶皱稍稍平复几分，只是脸色还是不好看的样子，“你那张脸已经说明了问题。”
“……”
好吧，她的错。
被这个小插曲这么一搅和，半夏更加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了，低着头就听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出两个字，“伸手。”
她乖乖照做。
莫辰衍打开戒指盒，半夏看着男人拿出里面那枚戒指，微微一怔。
这不是普通钻石，而是一颗很大的粉钻，镶嵌设计也极为漂亮，半夏有些感慨地看着它，不愧是大师的作品，也不愧让他们等了这么长时间，果然是别具一格。
而且正好，和莫辰衍最初送她的那条手链相得益彰。
莫辰衍握着她纤若无骨的手指给她戴上戒指，然后皱眉问道：“你好像很遗憾？”
“哦，我在想……”半夏抚摸了一下那颗看起来很漂亮的钻石，眼底慢慢蓄起笑意，“别的女孩子戴戒指之前都能享受一次求婚，我的顺序好像跟她们不太一样。”
虽然他们这段婚姻的开始也跟别人不太一样。
莫辰衍本来想表达他对那种正常顺序的嫌弃，可是看着她温软的脸蛋，心里也像是被一根柔软羽毛刮过，突然改口道：“有什么不一样，我不是跟你求过婚了？”
“……”
半夏愣愣地，“是我失忆还是你记忆错乱？”
他突然倾身抱住她，下颌贴着她的脸蛋，“不是我跟你求婚，难不成还是你求的？”
“我记得你只说你缺一个女人，然后……好像是我说的结婚吧？”
那天的场景突然记忆犹新地出现在眼前，她几乎绝望地从锦园离开，给他打了个电话答应他的条件，然后他们就去领证了。
这样也能叫他求的婚？
偏偏莫辰衍还煞有介事地点头，“缺一个女人不就是暗示你嫁给我么？”
“……”
哦，是这样。